大盾的小翅膀

少年盾Ⅲ（接钢二）

本文设定：铁——35岁（护短王），盾——重新活一遍18岁（罗切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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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托尼：“我想我们大概可以聊天来帮你打发打发这无聊的时间。”
    “你需要睡觉，而不是在这里陪我。”史蒂夫抿起唇，不赞同的说。
    “并不，我同样睡不着，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在第一时间赶到这儿。”
    “好吧。”史蒂夫被这个“充分”的理由怼到窝心，他妥协了。
    “我们大概可以说说画画之类的事情。”托尼转了转眼珠。
    又一次提到画画，这回史蒂夫的眼睛亮了一下。
    “托尼，有没有兴趣做我的模特？”史蒂夫说，“我想画一张关于你的人像。”
    托尼看着史蒂夫的跃跃欲试和一脸期待的表情，点了点头，认真的打趣：“能让斯塔克做模特的人可是寥寥无几，目前来说，你是第一个拥有这种殊荣的人。”
    史蒂夫笑了：“这真是我的荣幸。”
    “那当然。”托尼洋洋得意的翘起二郎腿。
    史蒂夫伸腿下了床，从书桌上拿起A3的画册，翻开到新的一页，并一手夹住一根铅笔，他拉开椅子坐了上去，侧过身来，对着坐在床边上的托尼说：“你可以摆一个舒服的姿势，因为接下来你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动弹。”
    托尼听后，不可置否的挑起眉毛，扭头伸手把床上的被子堆成一个小丘，然后身体一歪，舒服的侧倚在被子里。
    “OK？”托尼调整了一下，问。
    “很完美。”
    侧躺着的托尼慵懒而性感，他酒红色的睡衣领口少扣了两颗扣子，露出一片麦色的胸膛，反应堆发出金属蓝的光亮，托尼的身材很匀称、结实，尽管他没有很大比例的肌肉，尽管他有些小肚子，但是这丝毫不减他成熟的魅力——这幅前所未见的场景让史蒂夫的耳垂微微发红，不过在柔和的暗色灯光下并不是很明显。
    史蒂夫横过画册，调整了一下可移动台灯，将灯夹在桌沿上，拉长灯颈，让灯头发出的光越过他的肩膀斜投到画纸纸面，一切准备就绪，他动笔，开始构图，一瞬间，万籁俱静，只是依稀可以听见均匀的呼吸声和笔尖与纸面的摩擦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从笔尖上溜走，长长的、弯曲的上下睫毛断断续续的碰在一起，最终它们亲吻着，很久了都没能分开。
    史蒂夫再一次抬头，那个小胡子已经睡着了，恬静的睡颜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乖巧，少了几分锋芒，史蒂夫垂下眼帘，勾起唇角，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从他们两个刚见面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了托尼眼睛下面用遮瑕霜遮住的黑眼圈，他本来想要挑明的，但是这显然太过唐突，而且还可能会适得其反，于是他用他四倍的观察力和四倍的情绪感官悄悄的了解了托尼的性格——狡猾、高警惕和心软，并且综合了从娜塔莎那里得来的情报，因此，史蒂夫会用忠实和温柔来伪装自己，已达到和平相处以及其他的任何的目的。
    史蒂夫·罗杰斯——他是个士兵，是个上尉，他懂得权谋；他是个演员，他掌握伪装；他是个少年，举目无亲，拥有黑色的童年和无与伦比的信念，他来自旧时的战火纷飞中，而其次，他才是美国队长。
    史蒂夫站起来，从衣柜里拿出一床被子小心翼翼的盖在托尼身上，然后乖巧的坐回椅子上——
    “细水长流。”
    史蒂夫轻轻的动了动嘴唇，眉眼深邃。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玻璃，一点点渗过米色的窗帘，散发着微光时，史蒂夫睁开双眼，动了动僵硬的身体，站起来，无声的舒展着四肢，他在椅子上坐了一夜，而放在他身后桌子上的是一张栩栩如生的人物素描，他走到衣柜旁，换了件棉T恤和运动裤，准备出门晨练。
    走到玄关，史蒂夫穿上运动鞋，系上鞋带，然后直起腰说：“贾维斯，你在吗？”
    “随时待命，罗杰斯先生。”贾维斯绅士的声音在下一刻响起。
    “Eh…我去晨练，大概一个半小时后回来，如果托尼在我回来之前醒了，请告诉他等我回来做早餐，并且你可以尽量阻止他吃垃圾食品吗？”
    “当然可以，罗杰斯先生。”
    “那么，再见，贾维斯。”
    “一会儿见，罗杰斯先生。”

    托尼醒的时候距离史蒂夫出门已经有两个小时了，他迷迷糊糊的坐起来，被子从他身上滑落，这一刻他的大脑就像锈住的齿轮。
    “贾维斯，现在——”
    “现在是早上八点，Sir，南风，风力1～2级，气温293.6K，气候晴朗温和，是一个适宜出门远足的绝佳天气。”贾维斯平缓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God，好早……”托尼呻吟了一声，猛地拽过被子蒙上脑袋，又倒了回去。
    五分钟后，敲门声响起——
    “托尼，托尼——”
    ——是史蒂夫。
    托尼的睫毛颤了颤，他做了个梦，梦到有人敲门并喊他的名字，他下床去开门，结果看到了门后面弗瑞的那张卤蛋脸。
    这种画面对托尼来说冲击太大，以至于他直接被吓醒了。
    “Shit！”敲门声还在继续，托尼皱着眉头，抹了把脸，挣扎着起身，眯着眼睛，掀开被子，踩上拖鞋踢踢趟趟的走过去，然后大力的打开了门。
    “谁？！”托尼恶狠狠的说。
    “Oh，抱歉，托尼，我来喊你吃饭，贾维斯刚才告诉我你醒了的，Eh…我很抱歉打扰你睡觉。”
    “是的，综合我的数据，我很确定Sir只是再次躺在了床上而没有深眠。”贾维斯的声音很平缓｡
    “静音。”托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僵硬的吐出一个词——
    “咖啡。”
    气氛一度变得很尴尬。
    史蒂夫反应了几秒，然后挑起眉，开口：“托尼，早上喝咖啡对身体没有好处。”
    “如果你完成不了，那就请你滚开。”托尼依旧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皱着脸，烦躁的说。
    下一秒，托尼就撞开史蒂夫向厨房飘去。
    史蒂夫低下头并且微微摇了摇，又闭上眼睛弯起一个无奈的笑，然后他再次抬起头，转身大步追了过去，双手把住托尼的肩膀，视线对上那双半眯着的眼睛，说：“Nononono，托尼，我去，我去，你回去等着吧。”
    托尼哼了一声，算是答应，转身又回了卧室——鉴于他也没走出多远——他一屁股坐在床边，“乖巧”的在那里等着。
    史蒂夫用最快的速度沏好了一杯咖啡，顺便往里面加了三勺牛奶，然后端起咖啡往卧室走去。
    “给，托尼，咖啡。”
    托尼犹豫了一下，然后慢吞吞的接了过来，直接喝了一大口，他显然感觉到味道不对，但是他只是皱了皱眉头并没有说什么。
    当托尼喝完他清晨的第一杯咖啡后，他完全转醒——
    “早上好，小冰棍儿，你刚才是跟我说你做了早餐等我去吃对吧，所以，嗯哼，在那之前我得先去换个衣服。”

    史蒂夫围着围裙，戴着厚厚的棉手套，正把刚烤好的小蛋糕从烤箱里拿出来。
    另一边，托尼正坐在餐桌前往嘴里塞了最后一口三明治。
    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和谐美好。
    就在这时——
    “托尼·斯塔克！”一声低喝，伴随着高跟鞋踏在地板上急促又有规律的“哒哒”声。
     维吉尼娅·佩珀·波茨小姐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佩珀手里攥着一张卷起来的报纸，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坐在餐桌前、正优雅的擦嘴的托尼面前，然后把手里的报纸展开，深吸一口气，“啪”的把那张报纸拍在餐桌上。
    “解释！”佩珀飞来一个眼神杀。
    这一拍，直接把托尼拍懵了，他缩了缩脖子，瘪着嘴，小心翼翼的看了正抱着手臂的佩珀一眼，然后飞速的拿起报纸，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他搀着史蒂夫并一脸担心的图片，于是，托尼皱起眉，很快的浏览了一遍配图下面的正文——首先一个轰轰烈烈的大标题——论托尼·斯塔克家的“小男人”，到底是情人还是私生子？
     “Fuck！傻逼报纸。”托尼将报纸撇在一边，弄得哗哗响，他磨了磨牙齿，眼神闪了闪，不怒反笑。
    史蒂夫不明所以的走了过来，好奇的拿起桌上那张报纸，大致的扫了一眼后，恍然大悟。
    托尼站了起来，十分冷静沉默的往外走，这时候史蒂夫察觉到了一丝不对，迅速的反手拉住了托尼的衬衫的一角，问：
    “托尼，你干什么去？”
    “我他妈要去买下那个总像下蛋的老母鸡一样咯咯叫的老头的该死的号角日报，然后把那个死老头一到十岁的尿床照片全都刊登一遍，绝对会引起轰动，相信我。”托尼转过头，说完这句话后又转回去，“别拦着我，史蒂夫。”
    “这像一个三岁的小孩儿，托尼·斯塔克先生。”佩珀嫌弃的看着托尼，说。
    “Shit，shit，shit。”听到佩珀的话后，托尼才重新得到了理智，他站在原地，开始骂道。
    “Language，托尼。”史蒂夫在几个小时之内听到了来自同一个人的无数句脏话，这让他多少有那么些不适应，所以，一些习惯终于在不经意间脱口而出。
    佩珀飞快的撇了史蒂夫一眼，视线意味不明。
    史蒂夫当然察觉到了——那是一种审视和探究，夹杂着点滴疑惑的眼神，不过他并没有太过在意。
    “神他妈的‘language’，小屁孩儿，我跟你的年龄差让我可以做你叔叔。”
    “这看起来像个三岁小孩儿，托尼·斯塔克先生。”史蒂夫学着佩珀的语气说。
    托尼翻了个白眼，不过被史蒂夫这么一搅和，他的火气已经消了大半，他收敛了表情，略带恼火的看着佩珀——
    “昨天晚上的那个女人，一定是，她在报复我把她赶了出去。”托尼咬牙切齿的说。
     听此，佩珀挑了挑眉微微差异的问：“你怎么会把女人赶出去？这不是你了，托尼。”
    “她不合时宜的蠢话引起了史蒂夫的PTSD，我当时强硬的让贾维斯送她‘离开’了。”
    佩珀道：“我觉得你说的词是‘滚’。”
    “也许吧。”托尼耸耸肩，移开眼睛，僵硬的勾着嘴角——佩珀总是如此的了解他。
    “所以……这件事是因为我对吗？我…我很抱歉。”史蒂夫好像明白过来了，他垂下眼帘，看起来像是一只被踢了一脚的金毛，委委屈屈的——尽管他没有委屈的表情。
    “……不，史蒂夫，不是你的错，这里面有我的疏忽，当然也有贾维斯的——”
    “Sir，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错处。”
    “Oh，我记得我刚才让你静音了，是我的错觉吗，贾？”托尼麻木的假笑了一下，“我还是需要你的，佩珀，真的。我以人格担保，绝对没有什么下次。”
    “最好，托尼，你要记得我每天都在替你收拾烂摊子。”
    “我会心怀感激的，佩珀。”
    “明天有个发布会，我觉得你可以澄清这件事，最好带着史蒂夫。”佩珀不容置疑的说。
    “Um，考虑考……”再次收到一记眼刀，托尼空咽了一口，妥协，“OK！不，等等，‘史蒂夫’？有没有搞错，佩珀——你什么时候和这家伙这么熟了，我怎么不知道？”
    “就在刚才，托尼。”
    “What？！佩珀…佩珀！Hey！”
    “…eh…托尼，佩珀走了…”
    “用不着你提醒，小屁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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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明：本文小辣椒和托尼只是上下级和蜜友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