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盾的小翅膀

#盾铁#

一不小心好像陆陆续续写了一个系列
本系列请戳：公交   舞会   告白   求婚

＊本章时间线是《美队2》之前，史蒂夫和娜塔莎是神盾局任务搭档以及朋友关系

P.S.沙雕私设，语言苍白，BUG很多，见谅

望阅读愉快♥
'
'
    史蒂夫没参加过假面舞会，至少到目前为止，他都没参加过，而现在，他有些拘束的坐在一张木制的圆桌前，穿着笔挺的军礼服，戴着遮住上半张脸的深海蓝色面具，手中拿着酒杯，一口一口的喝着杯中的威士忌。
    史蒂夫喝不醉，威士忌对他来说除了辣之外，在其他方面都和水没什么差别，当然也不用担心他借酒消愁。
    他觉得自己坐在这儿有点滑稽，或许也有点别的什么，因为坐在桌前独斟的，全场就只有他了。尽管他周身散发的生人勿近的气息的确阻挡了很多人向他这边靠近的脚步，但他依旧说不上来现在的感觉是好还是坏，毕竟他已经在这儿坐了很久了，甚至是有点麻木，中途他有几次想去挠头发，但是他非常及时的制止住了自己，因为他蓦地想起娜塔莎临出门告诫他——抹完发胶不要轻易去动头发。
    不得不说，他对娜塔莎一直怀有敬畏之心，她是一位非常值得尊敬的女士。
    这么想着，史蒂夫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放下酒杯，抬手低头看了眼手表——离舞会开场还剩五分钟。
    这时候的史蒂夫确实有些百无聊赖——他面前的两瓶酒已经空了一瓶。时间总会在你感到无聊的时候变得更加难熬，况且，要知道他一向守时，所以习惯早来——在这种年代，还有谁会提早一个小时到场呢？
    史蒂夫用手指抠了抠手心，又扯了扯领口，一开始气氛里的焦虑和窒息足以让他尴尬的想要立刻离开。拜四倍的感知所赐，声音和细节从四面八方像水一样流淌而来，他几次想站起来扭头就走，但是，他不能离开，因为他要等一个人，一个邀请他来这儿，自己却不知所踪的人——这大概是一直支撑他在这里不自在的呆上快一个小时、而不是刚来就立马转而找地方去打打沙袋或者随便进一个咖啡厅坐到舞会结束的原因。
    四周都是衣着鲜亮华丽的人，他们一簇一簇的聚在一起，或欢声笑语，或闲聊寒暄，他们都带着面具，嘴唇弯起漂亮的弧度，倒是满目和谐。
    这时，一位穿着黑色的、领口和裙边又抹着红色的露背长裙的，曲线玲珑有致的女士在众人惊艳的注目下优雅的走过来，并用芊芊玉指拉开史蒂夫面前的椅子，轻盈的坐在上面。
    她戴着一张非常精致低调的黑色面具，贴近额角的地方有两抹红，她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优雅性感的魅力，足以让世人为之倾倒。
    史蒂夫看着她，斟酌了一下开口，“女士，你怎么在这儿？”
    对面，她致命的红唇轻轻勾起，魅惑动人，“队长，你完全可以叫我娜塔莎，我不会介意的，”娜塔莎把玩着一只酒杯，眼神轻轻略过那个空瓶，幽绿色的眼眸波光流转，“Boss给的邀请函，不来玩玩儿感觉很可惜。”
    史蒂夫几乎想都没想就确定了娜塔莎口中的“Boss”是谁，但半天，他才憋出一句，“他马上就要迟到了。”
    “精彩总是会迟些出场。”娜塔莎玩味的说，“你得谅解这个，队长。”
    史蒂夫小小的叹了口气。
    “你应该打给他问问，”娜塔莎漫不经心的说，“不过，我猜你没带手机出来，也怪不得他没有联系你，他离不开这些的。”
    史蒂夫点点头。说实话他用不惯那玩意儿，那个长条状的黑色薄盒子——手机，即使经过半个月艰苦卓绝的钻研，他还是不知道除了打电话、发短信之外它还有什么更实质性的用途，况且他也不是很习惯出门随身带着它，像这回，他就把它忘在门口的鞋柜上了。
    “他会打爆你的电话，队长。”娜塔莎的眼睛里闪着明媚的笑意，“他真的干得出这种事。”
    史蒂夫挑起眉，认同似的无声的笑了。
    突然，全场陷入短暂的黑暗，窃窃私语声一下大了起来，但紧接着霓虹闪耀，音乐飘起，一时间暧昧丛生。
    舞会，开始了。
    史蒂夫和娜塔莎的注意力从四周的变化转回对方。
    “有点措手不及是吧，队长。”娜塔莎弯起眼睛笑说。
    “是有点儿。”史蒂夫报以一个同样的笑容，“毕竟一切都变化得太快了。”
    “来跳舞吗？”娜塔莎起身，眨眨眼睛。
    史蒂夫则摇了摇头，“我跳的不好。”
    娜塔莎表示她一点也不介意，“来吧，队长。”娜塔莎勾唇，“不能为了等那么一个混蛋而放弃享受。”
    “来吧。”娜塔莎重复了一遍，声线平稳，声音里带着独特的沙哑和低沉。
    也许，还有一丝挑衅。
    鬼使神差的，史蒂夫起身，任由娜塔莎挽上他的手臂，于是他们一起往舞池走去。
    史蒂夫僵硬的把手放在娜塔莎纤细的腰肢上，而他的脖子甚至比其他地方僵硬得更加可怕，他必须得注意自己的眼睛不会不自在的乱瞟，这样一比，娜塔莎显得更优雅大方，他们随着音乐轻轻舞动着，裙角摆开优美的弧度，细白的脚踝在翻飞的裙裾下转瞬即逝，神秘而魅惑。
    “你考虑了吗？”娜塔莎抬头问。
    史蒂夫花了些时间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哪件事，“考虑了，但是还没想好。”
    “有时候想得太多会阻碍你的判断。”娜塔莎顿了一下接着说，“班纳博士是最早搬进去的，而昨天下午我和克林特也搬进去了，再加上索尔行踪不定，我觉得他不会在意太多，所以，就差你了。”
    史蒂夫点点头。他非常抱歉，但是现在他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脚上和手上，距离太近了，在现代这么久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和哪个女性的距离如此贴近，他总是若有若无的闻到娜塔莎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也能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们呼吸的相互交织，这让他晕头转向，更不知道如何自处，因此总是下意识束手束脚。
    史蒂夫有点儿不安，结果一个溜神，他踏错一步，幸好他临时运用作战时的反应能力及时的刹住了脚，才避免踩到娜塔莎漂亮又精致的亮红色高跟鞋。
    于是史蒂夫忙开口道歉。
    看着有些窘迫的史蒂夫，娜塔莎笑说，“你没你想象的跳得那么糟。”
    “所以，放轻松，史蒂夫。”
    这儿可能一语双关。从之前到现在，太多的揣度了，但是此刻，史蒂夫已经没什么时间深想了，因为全场最闪的那颗超新星已经推开大门登场，再一次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托尼·斯塔克戴着灰蓝色的墨镜，穿着暗红色印着暗色花纹的西装，踏着铮亮的皮鞋，瞬间惊艳全场。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这一瞬间停留在托尼身上，无法移开分毫。
    托尼总是人群的焦点，如果他想，那么他就是，他的魅力与生俱来，耀眼夺目，足以吸引芸芸众生。
    小胡子男人顿了一下脚步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就在大厅里的那么多男男女女中直接锁定了他们，于是立刻朝他们走了过来，他脸上挂着自信又张扬的斯塔克式笑容，修剪精致的胡子魅力十足。
    眼见托尼走到他们面前。
    窃窃私语声逐渐平息下来。
    史蒂夫总觉得自己有点期待什么，总是这样，自从他和托尼在纽约之战后成为了朋友，这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情绪就像滚雪球一样随着时间越滚越大。
    “嘿，斯塔克。”娜塔莎先一步说。
    托尼在看到娜塔莎后，明显的笑容变得克制了很多。
    史蒂夫挑眉，这倒是一个很令人惊讶的发现，不过仔细想想，又有根有据。
    “嗨，罗曼诺夫女士。”托尼笑着应道，“来晚了，抱歉。”
    “我觉得你更应该对队长说这句话，”娜塔莎把玩着自己的一缕卷发，“他在这儿一个人坐了一个小时。”
    史蒂夫挑起眉毛，他疑惑娜塔莎是怎么知道他在这儿坐了这么久的，不过美艳的女间谍总是能从意想不到的地方拿到她想要的情报。
    “我尝试给他打过电话了，通通无人接听。”托尼的表情有一丝的不自然。
    “我刚才还在说这件事。”娜塔莎说。
    眼见一场还算和平的谈话就在史蒂夫的眼睛前面快要变成一场别开生面的讨伐大会——
    于是，史蒂夫适时的转移话题，“你没戴面具，托尼，”他说，“我记得你亲口告诉我这是个假面舞会。”
    “本色，就是我的面具。”托尼摊摊手，颇有些无辜的说，“而且，”他收敛了表情，换上了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看着史蒂夫，“我们还有笔账要算，罗杰斯。”
    史蒂夫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无辜。
    但是感谢娜塔莎暂时打断了他们，“男孩儿们，我想你们会有很多事要聊，那我就失陪了，毕竟我不想参与你们可爱的过家家游戏。”
    在史蒂夫和托尼的注目下，娜塔莎完美的微笑着，绿宝石一样的眼睛里深藏着通透的智慧，她是如此的明艳动人，一如既往。接着她抬起手，柔荑停留在史蒂夫的肩膀上几秒，然后滑下，她与他们擦肩而过，只留下眼睛里一闪而过的深意，和一抹苗条纤细的倩影。
    等娜塔莎消失在这里，托尼放松似的耸了耸肩膀，而史蒂夫则感觉到一丝愧疚。
    “嘿，大兵，”托尼几乎是立刻察觉到了一丝异样并及时唤回了史蒂夫的注意力，“娜塔莎不会有问题的，她简直完美，追求者不计其数，并且，我想她的武力值比你我加起来都要高。”托尼挤了挤眼睛，用手拍了拍史蒂夫的肩膀，“别总是那么容易愧疚，”看到史蒂夫明显好受多了的表情，托尼笑着收回手，“再说，你们刚才是在跳舞吗？”
    这个问题有些刻意，但史蒂夫还是点点头。
    “那来吧，大兵，我们得把这支舞继续下去。”托尼扯过史蒂夫的手并按在自己腰上，“我可以屈尊跳女步陪你。”
     史蒂夫顺从的握住托尼的侧腰，犹豫了一下，然后挪动脚步，继续舞蹈。
    无缝衔接的第二支舞曲甚是优美，旋律动人，拍子很慢，就像午后慵懒的阳光。
     可还没等跳几步，托尼就开始兴师问罪。
    “我说你个老冰棍儿，我给你的手机呢？”
    “忘在家里的鞋柜上了。”史蒂夫垂下眼帘，模样看起来竟有点儿委屈。
    “你现在就和幼儿园里的小萝卜头没什么区别了，下回我是不是得给你找个链儿把手机挂你脖子上啊。”托尼的语气里有明显的恨铁不成钢，“我都尽量给你设计的又轻又薄还抗摔了，你能不能随身揣着点儿？”
    谁料，史蒂夫突然直视托尼的眼睛，十分认真的问，“你给我打了几个电话？”
    场面一度十分的尴尬。
    而托尼一脸“你就跟我说这个？！”的表情，却还是张口回答了他，“几乎——”
    “打爆。”史蒂夫迅速抢过托尼正要脱口而出的话。
    这回可轮到托尼诧异了，此刻他的表情正僵在那儿，不上不下，看起来出人意料的滑稽。
    史蒂夫勾起唇，“替我谢谢贾维斯，托尼。”
    又是那个表情，“为什么要感谢他？！”托尼表示自己不能接受。
    “我想你是不会自己动手拨那么多电话给我的。”史蒂夫一本正经的话语成功让托尼闭嘴了。
    过了几秒，史蒂夫最终没能忍住笑了起来，他在为自己能够成功噎住大名鼎鼎的托尼·斯塔克而感到由衷的自豪。
    尽管这几个月里他一有时间总是会和托尼呆在一起，但是并不代表现在这种情况就很常见。
    要说这几个月，美好的回忆总是会让史蒂夫下意识的勾起嘴角。那些日子里，他和托尼一起去看电影，去迪士尼，去看托尼以为是老掉牙而史蒂夫钟爱的画展，他们一起在咖啡厅打发时间，在酒吧里放声歌唱，他们在任务中是背对背的伙伴，在任务结束后，又是可以在天上乱飞说胡话的朋友……史蒂夫必须承认，这些日子里他过得很快乐、很惬意，就好像他终于能在这一方天地里占据一角。
    回想刚醒来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希望自己不会像最开始那样无能为力，在新世纪里他至少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不再为过去停留，不再被梦中的战火困扰，但是他发现，无论怎样努力，那个站在时代广场上视高楼大厦于洪水猛兽的他依然停留在他心底，无法随着时间而磨灭。
    这时，托尼义无反顾的一头撞进他的世界，从坚冰中劈开道路，让阳光得以在贫瘠的土壤中播种扎根，被冰霜覆盖住的史蒂夫则蹲守在那个地方，等待着光芒发芽吐绿，温暖正挤进寒冬，这时他看见托尼带着比四月的阳光还要温暖明快的笑抱着膝盖蹲在他旁边，因此他也带着满脸的微笑，伸出双臂去拥抱托尼，去拥抱新世纪的曙光，去迎接一弧最美的黎明。
    托尼是个未来科学家，往后一步就是过去，也许史蒂夫本就是想抓住未来并借此力量成为更好的自己。
    此刻，史蒂夫又想起他自如出入于托尼的车间的时候，他会和托尼的机械宝贝儿们亲热，也会在托尼工作的间隙插上几句。回想起——他在车间角落的沙发上有一本画册，他在厨房的水池旁有一个杯子，他在训练室有一套专属的战斗模拟，他在大厦里有一道最高权限——这一切的一切，在细节方面都被无穷的放大，紧接着，史蒂夫被猛然击中了，原来他已经在那儿留下了那么多关于自己的痕迹，也许这时候，再去思考自己要不要搬进那个即将要变成复仇者基地的斯塔克大厦里已经变得不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他的心，已经先他一步驻扎在那栋又高又丑的建筑里，再也没出来过。
    也许，那就是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
    光芒拨开乌云，万丈光芒形成一道道通往大地的天路，又蓦然照进心田。

    这时，史蒂夫突然一个用力，于是托尼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被一把带到史蒂夫跟前。
    托尼抬头看着史蒂夫的眼睛，须臾间好像明白什么了似的勾起嘴唇，焦糖色的大眼睛里满是狡黠，“怎么，老冰棍儿也想玩儿回刺激，打算打破循规蹈矩了？”
    史蒂夫只是莞尔一笑，“我想，提前出场会很不礼貌，我们走窗户。”
    托尼睁大了眼睛，“这么刺激？六十层，你认真的？”
    “所以我们需要你的盔甲来做帮手。”
    “老天，你打我盔甲的主意，真行，我昨天才刚完成最新的那套，只来得及简单的测试一下。”托尼撇撇嘴，“但是，OK，完全的OK。”接着，他笑了，像一个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
    史蒂夫眨眨眼睛，“也正好趁这次机会正式测试一下它。”
    “好主意。”
    史蒂夫和托尼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跃跃欲试的兴奋和无与伦比的光芒。

    他们避开所有人，一人端着一杯酒若无其事的来到一个偏僻的天台上，期间，托尼成功四两拨千斤的躲过了很多人眼睛里如狼似虎的光芒。
    史蒂夫的手搭在围栏上面，抬头仰望着他平时在地面看不到的天空——星河坠染在夜幕之上，跃动在他金色的发丝间，那些一闪一闪的星星汇流在一起就如大师笔下斑驳陆离的星幕，带着令人着迷的魅力，充满着神秘和悠远的光辉。
    他偏过头去看托尼，那人亮棕色的眸子里点缀着晶莹，星光揉碎在一片剔透的糖浆里，熠熠生辉，那是世界上最美的宝石，承载着岁月和智慧，那么的玲珑，那么的纯粹。
    “它们来了？”史蒂夫问，星河已经流进他温润的蓝眼睛里。
    托尼不可置否的耸耸肩膀，眼睛里满是自信。
    接着，史蒂夫喉结滚动，仰头一口闷掉手里的酒，然后把酒杯自然的递给托尼，后者毫无犹豫的接过，与此同时史蒂夫一手从横木上撑起自己，身体轻盈的越过围栏，动作一气呵成，他衣角翻飞，直直的落进虚空。
    他任由自己毫无防备的坠落，甚至嘴角带着悠然自得的微笑，他看见托尼越过天台上的围栏紧随他后，并面对着他舒展开四肢，托尼的脸上洋溢着如孩童般的大大的笑容，那样的自由、明媚、不羁、洒脱。
    凛冽的风以不可抗拒的力量从身下托着他，又从四面八方赶来，却无法阻挡他的高速坠落，风冽冽作响，吹乱史蒂夫的头发，带走一切感官，他的耳边只剩下狂风的呼啸，而他的眼眸只能看到对面的托尼——那样的光芒四射，耀眼非常。
    金红的盔甲一片片的附在托尼身上，好似融入了托尼的骨血，它们看起来无坚不摧，却用最美好的流线组成了最柔软的部分，那是最精巧的造物，那是连神迹都无法媲及的美丽。
    也许大厦的造型真的是很令史蒂夫无语，但是托尼的马克们却完全符合他的所有美学，他甚至为此着迷。
    最后，托尼合上了面甲，加速俯冲过来，以不可抗拒的力量环住了史蒂夫的劲腰，下一秒，托尼加大推力往上一拉，于是他们在半空中划出一道下凹的弧线，直接冲进夜幕的怀抱。
    史蒂夫像往常那样手穿过盔甲的腋下，环住托尼的后背，金属带着夜晚独有的微凉，他让自己的脚踩在盔甲的脚面上，以更好的保持平衡。
    “Yoohoo——”
    透过面甲，史蒂夫听见了托尼从盔甲里传出的无机质的欢呼声，那种喜悦足以浸染明亮的夜色，史蒂夫都可以想象到——这时的托尼两眼盈着星星点点的光辉，独一无二的斯塔克式笑容足以驱赶一切阴霾，就像海岸线上的灯塔，带给迷失的人希望和温暖。
    史蒂夫情不自禁的被这种兴奋的情绪渗透感染，继而大声欢呼起来。
    他们一起俯冲下去又直冲进天空，金属蓝在被照亮的蓝紫色的天际滑过一道又一道转瞬即逝的弧线，风把他们溢出嘴唇的欢呼声吹得七零八落、破碎成沫。
    这一刻，他们完完全全的卸下双肩背负的世界，像两个孩子一样，横冲直撞，没有各种各样的烦恼，也不被条条框框束缚。
    他们也许在天上飞了很久，久到史蒂夫也不记得时间，此时他们在高空中匀速飞行，晚风一扫以往的温柔呼呼的在耳边作响，史蒂夫伸手敲了敲托尼的面甲，大声说——
    “嘿，铁壳头，去我家。”
    “你家？”托尼无机质的声音传出来。
   史蒂夫懂他的意思，于是打趣道，“我打算雇佣一个独一无二的斯塔克来帮我搬家。”
    托尼转了一下头，然后一个刹车，停在半空中，面甲掀开，露出一张带着意外的脸——太多惊喜了，“老天，你打算搬过来一起住了？”
    “我早该这么决定了。”
    听后，托尼抿起唇，赞同的点点头，“我很高兴你开窍了，史蒂夫，正如你说的，早该这么做了，看看你的公寓，我不敢想象神盾已经穷到要给一个九十多岁的孤寡老人安排那样的住所。”
    史蒂夫耸耸肩，无可奈何，“我觉得还好。”
    “哦，得了吧，史蒂夫，等你到了大厦，你就知道差别无处不在，”托尼的声音充满着愉悦，“我想明天，我们的新标志就可以正式亮起来了。”
    史蒂夫眉峰一挑，“什么新标志？”
    “复仇者大厦的新标志。”托尼扬起一个自信的笑容，然后合上了面甲，同时加大推力，带着史蒂夫快速略过夜空。

    直到你来，它的存在才算得上是变得真正的有意义起来。

    说实话，史蒂夫要拿得东西并不多，他们打算从窗子那儿翻进史蒂夫的单身公寓，但最后托尼因为种种原因并没能如愿而等在外面，于是，托尼在内嵌式耳机里大力吐槽他们两个活像一对儿要私奔的小情侣，史蒂夫对此保留意见，他只是笑笑就快速的收拾着他为数不多的私人用品，他从柜子里拿出他的背包扔在床上，把几套衣服卷在画册外面一起塞进包里，当他拿起他的制服的时候，托尼把头探进来，说——
    “嘿，队长，把那件老古董放下。”
    史蒂夫把制服拿在手里，直起腰看着托尼等待一个解释。
    “我给你做了几套新制服，”托尼的语气里有点不自在，“你这套体操服还是不要再拿出来了，它没什么实际性的防护作用，”他嘟囔着，“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那个发际线捉急的特工是个假粉。”
    史蒂夫微笑着长出了口气，他拉上拉链一手背起背包并走回衣柜那儿，把手里的制服重新扔进柜子最深处，然后到门口抓起鞋柜上的手机揣进军礼服的裤兜，接着他从墙边拿起他的老姑娘再次大步走回窗边。
    简单，看起来与这个来自二战的老兵最为相符。

    等他们回到大厦，托尼收起了盔甲，接着他们在必经之路——厨房里看到了娜塔莎，她穿着宽松随意的衣服站在冰箱前，第一时间就发觉了他们，“嘿，”她头发散落在肩头，抱起胳膊斜倚在冰箱上，“看来你们玩的很愉快。”
    史蒂夫和托尼对视一眼，没来由的一阵心虚。
    娜塔莎扫过史蒂夫手里的盾和肩上的背包带，玩味的说，“没想到你出去了一趟就想通了。”
    史蒂夫咧嘴笑笑。
    “好吧，”娜塔莎直起身转而打开了冰箱门，暖黄色的光透出来，照在她身上，听得出，她的语气里有些感叹，“看来你们还没聊完。”
    托尼见此敬了个童子军礼，并快速做了个鬼脸，就拽着史蒂夫离开了这儿。

    史蒂夫用自己的指纹打开了房间门，于是他率先走进去，把背包和星盾放在门口，然后细细的打量着这间也许过于宽阔的房间，不过感觉还不错，他面前有一扇几乎占了三分之二墙面的巨大的落地窗，这给整体印象加了不少分。
    他大步走到窗前，他惊喜的发现从这里几乎可以眺望整个繁华的曼哈顿。
    “谢谢你托尼。”史蒂夫确信自己根本抑制不住语气里的雀跃。
    托尼走到史蒂夫身边，偏头看着他晶亮的双目，然后移开视线，转而看向这座不夜之城。
    “喜欢就好。”托尼的语气波澜不惊，“你值得这个，整个美利坚都欠你的。”
    史蒂夫漂亮的酒窝乖巧的窝在他的脸颊上，“我一直觉得是我自己欠了时间债。”
    “不，是时间欠了你的，”托尼笃定的说，“没人愿意在冰里像个冰棍儿一样被冻那么多年。”
    “也许吧。”史蒂夫耸耸肩，这是他自醒来第一次如此平静的和一个人随意谈论这个，他知道放下远远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但是这个时候，却让他产生了一种类似于幻觉的相反的念头——也许他能抓住托尼，而托尼会轻而易举的带他离开过去的泥沼。
    这时，一拳光团突然窜上天空，在他们面前的天幕上炸开，接着，就如信号一般，万千光团应此冲天而去，紧接着斑斓的烟花一簇一簇的出现消失，火树银花，明亮的光彩透过落地窗的玻璃投在了他们身上，在他们的视网膜上铺展开璀璨的图景。
    史蒂夫看着美丽的烟花，眼睛里跳动着希望的火。
    也许烟花易冷，但是人心从不冷去。
    那才是世界的希望。

    他们站在窗前，仰望着玄妙的苍穹，久久无言，而这一刻仿若可以停留直至天荒地老，宇宙寂灭。

END

（盾铁女孩儿不认输(ง •̀_•́)ง）